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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干饭盆(下部)

大摆毒蛇阵
    这时,胡后山腰间别着的手机发出“滴滴”声,来了短信,看完之后,胡后山大呼小叫把田大海喊了回来,他嘿嘿一阵冷笑:“还好,你们还没有……要那样了,你小子就废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不算数了!你也永远不要打秋月的主意了,当然,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胡后山没有想到,刚才喝酒的时候,秋月根本没把酒咽下肚,含在嘴里借喝水的工夫吐掉了。她不相信狼会在一天工夫就变成羊,怀疑胡后山会在酒里做手脚,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个正着。
    一夜平安无事。可是这一宿吴秋月几乎没有合眼,她原以为庄伟峻会带着人来解救她们,自己准备接应。可一直到天亮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庄伟峻没有收到短信?还是正在朝这里赶?
    毒蛇谷是去边境的必经之路,秋月知道今天要闯毒蛇谷了。
毒蛇谷里有上万条毒蛇。山上的蛇也叫旱蛇,不喜欢水。一般都在晴朗的晚上出来觅食,然后白天出来晒太阳。下雨天和潮气大的时候则很少出来。
    天还没亮胡后山就催促大家上路,想趁着早晨雾气大露水多的时候冲过蛇谷。吴秋月边走边采来一大抱野草,说这草叫“斩蛇剑”,毒蛇闻到它的味就会跑的远远地。秋月让大家都拿上一把,万一遇到蛇也好救救急。
    毒蛇谷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红的绿的粉的黄的,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大花园,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你就是说破大天,谁也不会相信这里就是令人毛骨悚然连大雁飞过都要拔根毛的毒蛇谷。
    胡后山让“麻脸”打头,他断后,其它的人则一个跟一个,谁也不准落后,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毒蛇谷,秋月搀着李小洁,小洁的脚还没有完全好,走起路一瘸一瘸的。蛇谷是一条平坦的沟桶子,有5公里长。走到一半,李小洁一屁股坐下了,“我的妈呀,累死我了!打死我也不走了!”姑娘们也都停了下来。胡后山瞪起眼珠子,刚要开口骂人,秋月说话了:“大伙喘口气再走吧,正好我要去解手!”胡后山一看秋月开口了,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秋月和三个姑娘钻进了几十米外的灌木丛,过了几分钟,四个人风风火火跑了回来,边跑边喊:“可不好了,蛇来了!蛇来了!”
    胡后山一听,急忙命令手下人,“拉着她们几个,快跑!”说着,拉起李小洁就跑,被秋月喝住了:“不要命了,就凭你们的两条腿还能跑过蛇?都给我站住!”几个男人被秋月镇住了。“快,都凑到一起,把手里拿的草给我!”秋月把“斩蛇剑”一把挨一把放在人群外面,围成了一个圆圈。
    李小洁歪头问道:“吴老师,是什么声音?好像刮风?“那是蛇在朝这里聚,一会儿你就看到了,我们会被围起来的!”秋月的话还没说完,大胡子就声嘶力竭地惊呼起来:“蛇!一条、两条、三条……这边那边­……妈呀,好多好多!”大胡子的腿越来越抖,终于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吓呆了,红的绿的黑的花的,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几千上万条蛇把他们团团围住了。看得出来,蛇遇到“斩蛇剑”就停下来,在离秋月用“斩蛇草”围成的圆圈两米多远,高高昂着头,“丝丝”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盯着战战兢兢的十几个人。胡后山早就瘫了,一泡尿全部撒在裤裆里。他搁心里说,如果不是秋月早有预见,事先备下了“斩蛇剑”,毒蛇一定会一涌而上,吃光他们的肉,喝干他们的血。
这时,秋月感觉站在身旁的胡后山在不停的发抖,知道是时候了,就说道:“怎么样?现在的滋味不错吧?你们在这里给‘老K’卖命,他在家里享清福。你们心里平衡吗?只要告诉我谁是’老K’,我保你们平安无事!如果你们执迷不悟,我可就把这一圈”斩蛇剑“拿起来 ,姑娘们不害怕,她们早晨吃了我带来的蛇药,你们几个就瞧好吧!好,我现在数三个数,一……二……”
    “别,别……我说!”胡后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谁是‘老K’,他非常非常狡猾,从来都是通过‘独眼’和我们联系!听说好像连‘独眼’都没有见过他啊!再说了,别说是‘老K ’啊,就是多次指挥我的‘独眼’是谁我都不知道,他有事不是派人传信就是用电话发短信。”
    “不说实话,我可要……”吴秋月哈下了腰。
    “别,别……我对天起誓,要有半句假话,就让这些蛇咬死我……”“那么我问你,昨天你接的是谁的电话,说了些什么?”
    “我……我说,是‘独眼‘的电话,说是让我照顾好你,少一根汗毛,就拿我是问……”
    “就这些吗?”
    “还有就是……”胡后山抬头看了田大海一眼,紧紧闭上了嘴巴。秋月又问了好几遍,胡后山干脆耍起了无赖,不管秋月怎么恫吓,蹲在地上就是一声不吭。
    人和蛇僵持了四个多小时,腿都站麻了,蛇还一直没有走的意思。这时,一声炸雷,响晴的天竟下起了大雨,也真是怪事,只一会的工夫,蛇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孤岛”诉真情
    十几个人披着一块大塑料布避雨。
    雨下了不到半个小时,秋月站了起来,急急地喊了声,“不好!快跑,蛮牛水下来了!”话刚说完,水头已经到跟前了。“快,小洁,趴到我身上!我背你走!”秋月又大声的命令姑娘们,“快!跟着我,一个拉着一个手,别拉下!”说着哈腰背起李小洁,这时,水已经到腿弯深了,吴秋月吃力的把李小洁背到安全地带,回头一看,刚才休息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汪洋了。有经验的山里人都知道,下雨的时候不要待在地势低洼的地方,高处的雨水都会流到那里。秋月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水已经涨到他的腰了。秋月以为是哪个姑娘掉队了,二话没说,跳进湍急的水里,等她走到跟前才发现,竟是田大海。“你,为什么待在这?”“我知道你会来的!就专门在这里等你!”水更急更大了,秋月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对岸,只得爬到大树上躲洪水了。
    秋月刚爬上树,田大海紧跟着爬了上来。“秋月,我有话和你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一定还记得我那个叫大莲的妹妹吧,她压根没有嫁到日本,”田大海朝边境方向一指,“而是被卖到了那边。就是被胡后山他们一伙拐卖的!我发誓替妹妹报仇,找到贩卖妹妹的元凶-老K,就主动入了他们的伙。‘老K’太狡猾,只是遥控指挥,从来不出头,很难抓住他的尾巴。尽管我早就怀疑一个人,但没有证据。为了找到证据,我把你骗到山里……”
    “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几次试探你你都不说真话?还把我的话告诉给胡后山?”
    田大海解开上衣,露出一个对讲机,“看到了吧!我们身上都带着这个东西,一是便于联系,更主要是为了互相监视,你和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能听到。现在好了,我故意待在水里,一是等你回来,再就是对讲机一见水,就是废铁一块了。前天后半夜,你领着姑娘们逃跑,我全知道,你举起了大石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之所以让他们把你们抓回来,一是黑天半夜的,靠你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姑娘带出干饭盆,只能像李小洁一样徒增痛苦,再就是我还没有抓到‘老K’的证据,现在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们……”
    “可以告诉我‘老K’是谁吗?你把我骗到这里,他就会跳出来吗?”
    “是的,他,他就是……”田大海欲言又止。
    “磨磨蹭蹭地,倒痛快点啊!是谁?”
    “他……他,就是……”“说啊……”
    “就是庄-伟-峻!”
    田大山的话像响雷在秋月的头上炸响,“什么?你胡说!怎么会是他?伟峻是个好人,他做的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李小洁失踪了,他比谁都着急,如果他就是什么‘老K’,还会出钱资助我们寻找被自己绑架的人吗?因为我你恨他,这我知道,可你不该无中生有的诬陷他……”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当初连我都不相信。我去省城的歌厅找妹妹,妹妹曾在歌厅唱过歌,我当然要去向歌厅小姐打听她啊。是庄伟峻派人给我排了照,又寄给了你,说我对爱情不忠贞,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的。我以为他只是喜欢你,要在我的手里抢走你,所以才使坏的,没有想到他竟……说真话,前天我还模棱两可,可昨天从胡后山接到短信后的神情里,我就断定庄伟峻就是‘老K’!胡后山本来是要成全咱们俩,接完电话态度立刻大转变。我就知道这个电话和你有关。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希望我们俩在一起,那就是庄伟峻。何况,你只给他发了短信,也就是说只有他知道你在干饭盆,‘独眼’怎么会知道?何况‘独眼’和你不认不识的,为什么要胡后山保护你?‘独眼’的上司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K’,也只有‘老K’才会让胡后山俯首听命。还有一点最能说明问题,庄伟峻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没带人来救你,就说明他根本没有报案,因为他不可能自己毁自己啊!”
    吴秋月半信半疑,“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是……”
    “不信你走着瞧,继续看他的表演,你只要再给他发短信问他为什么没有报案?并威胁他如果不报案你就直接往公安局打电话,看他会是什么态度?”
    看秋月低头沉思,田大海又说道:“秋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真正的爱你,那就是我!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我的心就是为你才跳的,不信你摸摸!”田大海拉过秋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秋月把手抽了回来,“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马上按你说的给庄伟峻发个短信,我要尽快搞清楚他的身份。再说,水已经消了很多,我们继续待在树上,就会引起胡后山的怀疑……”
弃暗投明投明人
    黑熊沟是最后一道关口,过了黑熊沟就是国境线了。秋月相信如果田大海分析的对头,庄伟峻真的是‘老K’的话,接到她的短信一定会有所举动,她打算暂时先不惊动胡后山,表面上继续随他朝前走,暗地里下绊子,拖着他慢点朝前挪,给庄伟峻一个表演的时间。等确定庄伟峻的身份以后,就公开和胡后山他们来个较量。秋月胆子壮多了,田大海是自己人了,那个幕后人尽管没有再出现,可是秋月觉得他始终就在她们附近,到关键的时候会出手相助的。
    秋月煮了两锅老玉米,这是过黑熊沟必备的东西。黑瞎子最喜欢吃煮玉米,遇到黑瞎子的时候,只要扔给它一棒,黑瞎子就会只顾啃玉米,人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秋月煮好玉米又分别装进塑料袋里,打算解个手再睡觉,这几天太累太乏,姑娘们都早早睡了,没有人和她作伴,秋月只好自己去,她边走边回头瞅,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小树林,进了树林又四处撒目了一遍,才放心地解开裤腰带,刚要蹲下,冷丁发现大树后面闪出个黑影,直奔她走来。“是谁?你给我站住!”秋月吓坏了,颤抖着声音喊道。
    “吴姐,是我!你千万别喊!”黑影压低声音,说着又朝秋月跟前迈了两大步。秋月听出来了,是绑匪中年纪最小的李宝林,只有18岁。
    “吴姐,我知道你临睡前都要上厕所,这一片就这里隐蔽,你一准来,就在这里等你!我都等半个小时了,可急坏我了。”李宝林又朝前走了一步。
    秋月“嗖”抽出把明晃晃的尖刀,出了上次的事情以后,秋月就小心了,始终把神秘人送给她的刀带在身上。“你给我站住!再朝前迈一步,我就喊人了!”
    “吴姐,你千万千万嘴上留情,一喊,让他们听到,我就完蛋了!”“怕完蛋你还要这么做?小小年纪要学好,你才18岁,现在就学坏,到多会才是个头?”
    李宝林“噗哧”乐了,“吴姐,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学大胡子,等在这里就为和你做那种事?呵呵,你误会了,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李宝林又朝秋月跟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今天晚上我听见胡后山对大胡子说,上头下午来了指令,要把你也卖到“外面”。胡后山还让大胡子过了蛇谷就把田大海做掉,他说……不会让大胡子白粘血腥气的,就是让大胡子了却心愿,和你……做一次。对了,在蛇谷大胡子不肯说出来的那件事就是“独眼”指示他过了黑熊沟就干掉田大海。胡后山怕田大海和你联合起来,和我们斗,那我们不就麻烦了。”
    “兄弟,谢谢你!对了,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告诉我这些?要是让胡后山知道,你就没有命了!”
“我知道。可我的良心逼着我非说出来不可。吴姐,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给的。我不知恩图报还是个人吗?”
    进干饭盆的第二天,李宝林的脚扎了个洞,在山里走路扎脚是常事,过一会就会好了,哪曾想不到一袋烟的工夫,李宝林的脚竟肿的像大馒头。秋月看了说是被走马芹旁边的鸡屎条子扎的。鸡屎条子是一种灌木,长不成大材,几年能长成大拇指头粗细。鸡屎条有种特殊本事,可以吸收长在它旁边的树木杂草的浆汁,吸收以后鸡屎条的颜色也就随了人家。在大山里鸡屎条的颜色是最杂的,红的绿的黄的黑的……有几十种。走马芹有剧毒,长在它旁边的鸡屎条自然受了熏陶,成了名副其实的“毒木”。
    李宝林的脚不能走路,胡后山嫌他误事,决定把他撂下,等他们回来再说。李宝林一听,“扑通”给胡后山跪下,“求求你,千万不要撂下我……”见胡后山板着脸,谁也没敢吭声,只有秋月站出来替李宝林说话,“林子里狼虫虎豹什么都有,把他撂下就是死路一条,等回来,只能收尸,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不管,我来照顾他!”在她的坚持下,胡后山改变了主意。
    秋月边走边留心看,遇到有用的草药就采来让李宝林吃。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李宝林的脚竟奇迹般的痊愈了。
    秋月相信李宝林提供的情报是真的,看起来田大山分析的很对,庄伟峻真的就是“老K”。秋月如此这般对李宝林交待了一番。
    李宝林告诉胡后山,他听见田大海对秋月说,已经和那个撇石头打棒子的“神秘人”接上了头,“神秘人”在黑瞎子沟接应,他们要里应外合劫走姑娘们,直接和外面的人交易。
    这还了得,费了九牛二虎力气带出来的“货”就要被劫,胡后山着急了,马上用短信告诉了“独眼“。
很快就收到了“独眼“的回复:按原计划行动,明天过黑熊沟。
惊险黑熊沟 
    黑熊沟里有几十头大大小小的黑瞎子。临上路,秋月给每人分了一个装满玉米的塑料袋,她认真地叮嘱大家,遇到黑瞎子就远远地扔一棒玉米,黑瞎子闻到香味就会捡起来啃,它吃东西的速度不但慢,还特别专注,不会去盯着其它东西,等它啃完这棒玉米,人早走远了。
    秋月煮玉米的时候在一个锅里加了几片“山芍药”的花瓣。“山芍药”是一种野花,也是一味去火的中药,就是出奇的苦。秋月尝了一口加“山芍药”花瓣煮出的玉米,又苦又涩不说,舌头也麻的没有了知觉。她把这些玉米分别装在四个塑料袋里,上面放上几棒没加“山芍药”花瓣煮的玉米。秋月把这四个袋子分给了胡后山和他手下的四个人,田大海和李宝林则分到了和姑娘们一样的煮玉米。
    秋月是这样计划的:黑瞎子尝到人扔给它的东西不合它的口味,就会立刻恼羞成怒,实施报复。如果吃到苦玉米,岂会轻易放过戏弄它的人,有黑瞎子相助,秋月和姑娘们就可以顺顺当当地离开了。秋月没给李宝林的塑料袋里装苦玉米,是打算趁这个机会把李宝林拉回来,她一直认为李宝林不是个很坏的孩子。
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塑料袋,胡后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秋月,你导演的智闯黑熊沟一定精彩的要命,我可等着看好戏啊!”
    胡后山听了李宝林的“报告”,就多了个心眼,知道秋月一定会在过黑熊沟的时候整事,看到有四个装玉米的塑料袋单放在一边,就明白了。秋月一定在玉米上做了手脚,胡后山偷偷把这四袋和另几袋换了个个。
    进了黑熊沟,一头牛犊子大小的黑瞎子迎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秋月不慌不忙掏出棒玉米,黑瞎子像人一样站了起来,伸出爪子接过来,塞进了嘴里。
    又有黑瞎子来了,胡后山也掏出棒玉米,还没等黑瞎子到跟前,就急忙扔了过去。
    越往前走黑瞎子越多,人们先是紧张害怕,可扔过几棒玉米之后,发现黑瞎子很友善,没有一点要攻击人的意思,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胡后山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周围,他相信好戏就要开始了,不出他所料,一头黑瞎子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叫声,胡后山循声望去,只见那头足有四五百斤重的大黑瞎子张开嘴巴叼住一个人的衣襟,那个人一回头,黑瞎子趁势站了起来,伸出爪子,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轻轻一用力,那个人就倒下了,黑瞎子腚一歪,坐在了他的身上。胡后山看得目瞪口呆,更令他惊讶的是,被黑瞎子坐到腚底下的不是别人,竟是大胡子。
    “我的妈呀!可不好了!快救命!”又一个黑瞎子咆哮起来,“麻脸”尥蹶子就跑,可还是被抓回来了,这个黑瞎子火气更大,坐在“麻脸”身上用力搓揉,‘麻脸’被压得“嗷嗷”直叫。
    胡后山想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把玉米调了包,怎么还会……还没等他琢磨出答案,他的厄运也来了,不但被黑瞎子塞到了腚底下,暴怒的黑瞎子还伸出爪子他在后背上挠了一下子,衣服破了不说,还留下了五条血印子。
    “哈哈哈哈,蟑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话太对了!你大概不会知道,昨天晚上你调包的时候,我就站在离你两米远的大树后面,你刚离开,我就去了,只轻轻的把你调完的再这么一调,就……哈哈哈哈……”田大海得意地对胡后山说道。
    “好了,你们呆在这里吧,我们可要走了!”秋月朝姑娘们一招手:“走,咱们朝回走,只要离开黑熊沟,就安全了!”秋月知道,是时候了,重要人物该露面了,她故意大声说道。
谁是真老k
    “哈哈哈哈,站住!你们走不了了!”秋月抬头一看,庄伟峻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你……”
    “秋月,没想到吧,我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你大概也没有想到,我这个远近闻名的优秀企业家,竟是个人贩子。”
    “还恬脸说,哼,卑鄙无耻!“
    “是啊,我卑鄙,我无耻,可我有钱。你知道有钱的感觉有多么好吗,我可以要我想要的任何东西,可以为所欲为,干自己想干的任何事情。没有人会管我,因为我可以用我兜里的钱去摆平一切……”田大海打断了庄伟峻的话:“是啊,你用你手里的臭钱,买通那个小姐和歌厅的老板,诬陷我,挑拨秋月和我的关系……”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你和小姐亲昵的那张照片是我花钱雇人合成的。我的目的达到了,把秋月从你的手里夺了过来。其实你不该埋怨我,秋月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配做她的丈夫吗?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比我阴险不知多少倍,竟在我结婚这天把秋月骗到这里,坏了我的大事。秋月,如果不是他姓田的从中作梗,你就是我老婆了,是她把你骗到这个鬼地方,你该恨他啊!”
    “我为什么要恨他?他是把我骗到干饭盆不假,但他是为了让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坏蛋跳出来。我吴秋月能为民除了你这个大祸害,就是让我进几次干饭盆我也心甘情愿。我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早没有看出你长着花花肠子?”
    “秋月,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回去,咱们是在全县父老乡亲面前拜过天地的,还是穆副县长为我们主的婚呢!“
    “接我回去?笑话!你撒起慌来脸都不红,接我要掏出手枪?难道不是你叫胡后山连我也卖掉吗?怎么,用不用叫胡后山从黑瞎子腚底下钻出来给你作证?”
    “是的,我是说过要把你卖掉,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本来接到你的短信我就叮嘱胡后山要好好保护你,等他们完成运输任务返回的时候把你带回去。可没有想到你却不能老实待着,无时无刻不和我作对:带头逃跑、拌猪拱嘴、摆毒蛇阵、调遣黑瞎子……被你折腾的我们耽误了交货时间不算,听说你和田大海还要把我们这单货劫走,另立山头。”庄伟峻一阵冷笑,“我就琢磨,就凭你的性格,只要认准的事儿非干到底不可,知道了我的底细,为什么不直接向公安局报案呢,那多省事啊,却原来也看准了这是一条来钱的道儿,想来个黑吃黑,劫了我的人,断了我的财路……”
    “你说够了没有?可以告诉你,我和大海没有另立山头的意思,是,走这条路是来钱快,可这钱是人赚的吗?只有畜生才会做。只所以故意那么说,就是要让你主动跳出来,我们要亲手抓住你,为大海的妹妹大莲报仇,为被你拐卖的姐妹们报仇。你听好了,我感谢田大海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是的,田大海没有你有钱,可他正直善良,是可以托付终身的,我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嫁给他。”
    “哈哈哈,好,真精彩,在美丽的干饭盆,对着和你举行过婚礼的合法丈夫,抒发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恋,太浪漫了,可是,你的如意算盘拨拉的太早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吴秋月,本来,我可以放过他的,是你方才那段话让我动了杀机,哈哈哈,我怎么会把一个正直善良可以托付终身的情敌留在世上!田大海,你记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庄伟峻把枪口对准了田大海,秋月向前窜了一步,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行!是个刚烈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令人佩服,可是,你不能死,我要把你带到那边,先入洞房,我不能白白当一回挂名丈夫啊,再卖给那些有钱的老头,就凭你,50000块没有问题。”
田大海把秋月拉到了一边,“撕拉”,把上衣的扣子拽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田大海身上缠满了炸药。
    “来呀,开枪啊,明年的今天咱们一起过周年!”
    不但庄伟峻没有想到,连吴秋月也感到意外,田大海竟准备了这么一手!在庄伟峻愣神的工夫,李宝林上前夺下了他的手枪。
    田大海拍了拍垂头丧气的庄伟峻,得意地笑了,“‘独眼’先生,和我斗,你还差点!”
    “大海你说什么,他是‘独眼’?难道他不是‘老K’?”秋月急急问道。
    “是的,他只不过是‘老K’手里的一条狗!”田大海轻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独眼’而不是‘老K’?”庄伟峻非常奇怪。
    “哈哈哈哈,这世上知道你不是‘老K’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老K’本人!”
    “什么?你是……‘老K’?”庄伟峻嘴巴张得老大。
莽林中的较量神秘人现身
     在场的人都糊涂了,秋月更是不知所措。
    “怎么,你不是接到我的指令才来的吗?一共10个字:田吴欲策反,速到黑熊沟。对不对啊?”田大海不无得意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里来?”
    “这条路已经走几年了,警察也开始注意了,我要废了它,重新开辟一条线路。我知道,我撤出了,你还会继续做下去,我不能允许有人和我竞争市场,再说,也不想给警察留下个活口啊!”
    “我为你拼了几年命,你却要卸磨杀驴?你他妈的讲良心吗?”
    “你他妈的讲良心?讲良心你会干这行?讲良心你会撬别人的女朋友?”
    “你真的是‘老K’?”秋月问道。
    田大海点了点头。
    “那么说从一开始你就说了假话,大莲根本就没有被拐卖?你一直在骗我?”
    “是的,一会儿到前边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她负责和那边的人接洽!”
    “你为什么要骗我?”
    “秋月,我一直都深深爱着你!没有想到被庄伟峻这个王八蛋横插了一杠子,我不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再说了,大莲在那边为咱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咱们过去就结婚……”
    “我要是不和你走呢?”
    “不会的,刚才你不是还对庄伟峻说要和我结婚……”
    “姓田的,我是不会和你走的!”吴秋月坚定地说道。
    “你敢?”田大海把左手一举,“看到了吧,我只要在这个红色的小钮上轻轻一按,炸药包就会响,所有的人都得飞上天。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一……二……”田大海二字刚出口,飞过来一个圆圆的松树塔,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左手上,起爆器被打飞了。
    田大海愣住了,给秋月送信的放牛人笑呵呵地站在那里。
    “那么说,阻拦李小洁和打大胡子的也是你了?你是干嘛的?为什么要和我作对?”田大海问道。
    中年人“呵呵”笑道:“没错,那两件事是我干的。我是个整天在山里转的猎手,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你把我的儿子拉进了你的犯罪团伙,我们是正经人家,犯法的事从来都没有干过。劝儿子,儿子不听,报案,又怕连累儿子蹲班房,我就一个儿子啊。实逼无奈只好在暗处盯着儿子,看他做坏事就想法制止,为的是不让儿子坏透腔,也好有个退路。秋月姑娘进了干饭盆,她聪明能干,我盼望她能搞垮搞散你们的团伙,就暗中帮助她……”
    田大海看中年人只顾说话,没有注意他,就慢慢朝前挪,秋月看出了他的企图,刚要提醒,田大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哈腰拣起了起爆器,这时,“嗖”的一声响,田大海竟拔地而起,被吊到了十多米高的榆树上。
    山里人都会用“挑干”捕捉猎物,把树的梢压下来,形成弓状,只要猎物走到指定的地方踩到机关,树梢崩起,树梢上的绳子就会把猎物吊到空中。也该田大海倒霉,这里正好有一个猎人设下的“挑干”,中年人就故意把田大海朝机关处引。
    “哈哈哈,”中年人爽朗地笑了,“秋月姑娘你放心,现在他就是起爆,也炸不到我们。”
    秋月恭恭敬敬给中年人鞠了一躬,“大叔,我代表姑娘们谢谢你!”
    “你救了我那个忤逆的小子,还拉着他走正道,”中年人一把薅过李宝林,“来,咱爷俩给秋月姑娘磕头!”
    “别,别……快起来!”秋月哈腰拉起了父子俩。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秋月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李小洁愣住了,她不解地问道:“老师,咱们胜利了,您怎么还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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