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小孩
- 学生时代
- 2009-12-14 12:13:51
一、坎坷女再失学
小花飘飘悠悠来到了天堂。
这里到处是一座座高耸威武的城楼,绵延无限长的院墙是用碧玉砌成的,门是用闪闪发光的珍珠装扮的,街道是黄金铺地;一条条清澈透底的小河环绕着城楼,河边鲜花盛开,各式各样的果树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小花刚伸手去摘果子,一个天堂小孩从城楼里飘了出来,眨眼间就到了小花跟前,只见这个天堂小孩身穿一身洁白的细麻衣,身高不足一尺,长着圆圆的脑袋,脑袋上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
吓得小花一缩手,不由地惊叫一声,从床上翻落下来,却原来是场梦。
小花是长江边上回水镇回水村的孤儿,她十六岁那年被村里的好心人兰英收养了,辍学了几年后的小花终于有幸再次走进小学五年级的大门。可谁知好景不长,就在前两天,兰英在外面打工的丈夫回来了,丢下一个离婚协议书后摔手而去,兰英被气的旧病复发摔到在地引起下肢瘫痪,小花再次失学了。刚才那个梦,使小花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作出这么奇怪的梦来。
更让小花不可思议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都做着同样的梦。
屋漏偏遇连阴雨,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兰英在县里读高中的女儿玉玲托人带回口信,为了买几本高考必须的教材,希望家里能寄两百块钱来。小花知道家里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她更不忍心把这件事告诉身心都处在崩溃边缘的兰英妈妈,可如果不尽快给玉玲姐寄钱过去,万一她回来知道了家里的一切,那肯定会耽误她的学习,甚至玉玲姐会因此而辍学。
“说啥也不能让玉玲姐知道家里的一切,让玉玲姐安心高考,考上大学。”
小花心里喃喃地说着,快步走出屋。屋外,轻轻的风吹着,暖洋洋的太阳照着。此时的小花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挣钱给玉玲姐买教材。就在这时,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吆喝着从那边走了过来:“……收头发……”“头发?!”随着收破烂老头的叫卖声,小花不由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
把辫子换成了钱,看着自己手中皱巴巴的几十元钱,小花不由地嚎啕大哭起来。哭罢,小花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朝村后面的“唐家渔池”走去……
小花在“唐家渔池”上打了两天工,可“唐家渔池”的老板唐三虎就是不给小花工钱,非要小花给他儿子补课,补一次课给三十元钱。唐三虎个子不高,眼睛不大,但却是个富得流油且精明透顶的人物。有于他和水泥大队的刁支书是亲戚,所以他有持无恐,常常做出一些胡搅蛮缠的事来。所以村里人背地里都叫他“唐三霸”。
对这突然而来的挣钱机会,小花想了很多,她想起了病倒在床上的妈妈,想起了刻苦攻读的姐姐……最后,小花把牙一咬:不管怎样,先把钱挣到手,赶快给玉玲姐寄去买教材,寄晚了,玉玲姐回来知道了家里的事,那就糟了。想到这,小花抬起头,说:“好,我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就把钱汇了出去,还给玉玲写了一封短信:
玉玲姐,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后,咱妈第二天就让我给你寄去一百块钱,听说你学习很紧张,咱妈提醒你千万要注意身体 咱家里一切都好,咱妈叫你不要挂念家里,安心复习,高考争取考个好成绩。
当天晚上,小花就去了唐三虎家,可他儿子根本不想学习,小花被气得跑了出来。第二天小花没去,谁知第三天,唐三虎却找上门来。小花刚要关门,可晚了,唐三虎已跨步进了屋,一见兰英瘫在床上的情形,他不由地瞪圆了两眼,想想这两天小花到自己渔池上打工挣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兰英的女儿玉玲回来呢?唐三虎知道小花是个聪明但个性要强的丫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没让玉玲知道,她肯定是怕影响玉玲的学习,所以根本就没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哈哈,对,我就以此来要挟,不怕小花你这个倔丫头不乖乖听我的话任有我摆布。想到这,一个罪恶的念头就冒了出来,他也顾不上和兰英说话了,看见小花提着水桶出门了,他赶忙追了出去。
在井台边。小花刚把水桶放下,唐三虎就跟了过来,他嬉皮笑脸地问:“小花呀,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咋一点也不知道呀?”
也难怪唐三虎会这么问,自打家里出事以来,小花把这件事瞒得紧紧的,对谁也没透露过一个字。见小花不理自己,唐三虎又往前凑了凑,小花虽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但个头已长得跟大人差不多高了,水灵灵很是让人喜爱。唐三虎两眼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小花微隆的胸脯,脸上却是一付关心的样子,又问:“你妈病了,你姐在县里读书,她总有时间回来看看吧?”见小花依然是一付不理不睬的样子,唐三虎毫不介意,又不坏好意地瞄了瞄小花微隆的胸脯,接着往下说:“要是你照顾你妈没时间去,我倒可以帮你传个话,我现在就去。”
小花一听就急了,脱口说道:“我姐学习紧张,没时间回来。”
唐三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心里在笑,嘴上却说:“学习再紧张也不行,总不能眼看着妈病在床上,她作闺 女 的不闻不问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现在就去喊她回来。”说完,唐三虎假装挪动脚步,一付抬腿走人的样子。
这回小花可真急了,她赶忙急走几步挡在唐三虎的前面,大声说:“不许你把我家的事告诉玉玲姐”
唐三虎一点也没坚持地就把扬着的脚缩了回来,他嘻皮笑脸地说:“小花,我刚离了婚,要想让我不把你家的事说出去,除非你做我的小老婆。”
二、神奇物小孩复活
距离回水村几十里的红山村上有个百岁老人,传说他收藏着一件神奇地“接骨丹”,这种“接骨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小花听说后来到了百岁老人的家。一开始,老人根本不理会小草,小花哭着在老人门前跪了一天,老人终于被感动了,递给小花一小瓶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并对小花说:
“接骨丹必须混合从两心之间流出的鲜血才有效,只有善良纯正的血混合接骨丹才会有奇效。否则,一点作用也没有。更何况,银针扎心,危险极大,后果自负。”
七月的晚风也是热乎乎的。当小花回到回水村时,天已经黑了。小花猛然间想起今天唐三虎让自己到他家去,万般无奈下,小花走走停停,一步一挪地朝唐三虎家走去。
在路过一个水塘时,小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蹲下身,抓过一把泥土就捏起来,捏啊捏啊,不一会就捏了一个在梦中遇到的那个天堂小孩的模样,看着手中的这个天堂小孩,小花满腹的委屈似乎都要向其诉说,可话还未出口,眼泪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一滴。两滴,全落在天堂小孩的身上,想起百岁老人的话,小花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解开上衣纽扣把银针刺向胸口,殷红红的鲜血滴进小瓶里并伴有闪光光的泪花儿……小花把接骨丹倒在天堂小孩的身上……令人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了,随着鲜血眼泪及接骨丹的混合体沾在天堂小孩身上没多久,天堂小孩身上发生了变化,先是暗红,然后通体发出眩目地光芒,到最后,一道金光射向夜空,天堂小孩竟然复活了。
小花被眼前这一切惊住了。以为还是在梦中,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一个和自己梦中遇到的一模一样的天堂小孩。还没等小花完全回过神来,天堂小孩开口说话了,声音沉重而带有回音:“我是天堂小孩多多。我知道你叫小花,能和你相识,这是你我的缘分也是前世的安排。小花,我能为你做什么?”
一听这话,小花不禁酸从心来,她想多多哭诉了一切。
多多听罢,沉重的声音愤愤地说:“我现在就让这个愚昧的地球人消失。”小花能听出多多话里的意思,她赶忙说:“多多,你千万别杀唐三虎,在我们地球上,杀人是要偿命的。”“杀坏人也不行吗?“不行”“你们地球人真麻烦。小花,不论怎样,我都会帮助你的。”“既然你想帮我,切记一定不要伤害我们地球人。而且也不能让地球人看到你的样子,那样他们会把你当成怪物对你不利的。”……
当小花守约来到唐三虎的家时,唐三虎兴奋地两眼放绿光,眼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娇嫩欲滴的鲜花就要成为自己手中的玩物了,唐三虎猴急般地赶忙去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虽然有多多在暗中保护自己,可小花还是吓得浑身直哆嗦,她胆怯怯地站在门口,根本没敢抬头更没敢进屋。唐三虎饿狼扑食般就去抱小花,可离小花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唐三虎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了,而且还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慢慢离开了地面,正个身子悬浮在了屋子半空中。……
光着身子只穿着短裤叉的唐三虎居高临下看见小花扭身走开了,他又看见自家屋里的电灯泡开始在屋里的半空中旋转起来,随后自己跟在电灯泡的后面也旋转起来,吓得唐三虎呲牙咧嘴地怪叫;听到叫声,最先赶过来的是他家喂的一条大黑狼狗,这条狗刚一进屋,就一跃跳起,也是身子半悬空中朝唐三虎追去,电灯泡、唐三虎、狼狗这在屋子半空中互相追逐的三者之间始终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谁也碰不上谁。
唐三虎家这一折腾,立刻就把刚睡下的村民全给吵醒了,村民们都不明白村里的首富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都跑过来看热闹……
这边的唐三虎家热闹非凡,而在村北面一处树林里,小花和多多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像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地促膝而谈。小花说:“我梦见过天堂,天堂真是太漂亮了!如果我们的地球能像天堂一样,该有多好啊!”多多说:“由于特殊原因,我须白天休息,晚上再出来。我会缩小成十几厘米高藏身于你的裤袋里。”“多多,请你还是放了唐三虎吧。”“可他想害你呀?”“算了吧,再闹下去,会出人命的。”
多多把手一抬,唐三虎“轰隆”一声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疼得他杀猪般地嚎叫,而那只大黑狼狗仍一副“不咬上死不休”地架势边呲牙咧嘴地叫着边死命地追着前面那只没线的电灯泡……
天亮了,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小花早早起床,伺候妈妈吃过早饭后,小花拿出五年级的课本,把书抱在胸前闭上眼为姐姐祈求能顺利,就在这时,唐三虎领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赶来了。
一个没爹没娘的黄毛丫头竟让自己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简直无法无天了。恼羞成怒的唐三虎一步跳到小花面前,恶狠狠地说:“小花,你……”此时的小花正背对着唐三虎,唐三虎一眼就看见小花脑后那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他不相信自己眼睛似地连连眨巴眨巴眼,“小花,你的头发?”
听唐三虎这么一说,小花把手一抬,这一摸更使小花吃惊不小,但随即她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并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藏在裤袋里的多多。
楞了片刻后,唐三虎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地对村民门说:“大家看清楚了,小花的头发剪掉卖了钱,怎么可能还好好地在她头上呢?她肯定是个会巫术的妖女!大家说,村里出现了会巫术的妖女,该怎么处置?”在场的村民们也全都纳闷了,小花剪发卖钱一事,是村民们亲眼目睹的,怎么可能一夜间长出来呢?这件事简直太玄乎了。一时间,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没说话。
“小花是巫女,按村规处置。”
唐三虎尖叫一声,和他的几个叔伯舅侄一起动手,不由分说拖起小花就朝村南面走去。
在回水村南面一块宽阔的晒场上。小花两手摊开被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面被炙晒的火辣辣地烫。天暗下来后,成群的花脚蚊子嗡叫着扑天盖地,小花正在接受“日煎夜熬”村规的惩罚……
此时,多多恢复了体力,他刚要出来,小花有气无力的声音把他叫住了:“多多,下面有村民,千万别出来吓着他们。”多多透过衣服的缝隙往下一看,只见地面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一酒桌旁,唐三虎和十几个村民正狂喝烂饮着,而小花却被绑在半空中的十字架上。
多多一看就明白了,他两只大眼睛里寒光一闪,叮在小花身上的蚊子全飞走了,多多又把手一伸一缩,正在吃喝高兴中的唐三虎腾云架雾般地一下子飞了起来,半空中虽然没有十字架,可他却双手摊开并排被定在离小花两三米的空中,成群的蚊子嗡叫着全叮在他身上,这次不光有蚊子,还有成群的苍蝇、蚂蚱、夜蛾全朝他扑来,而小花身上却连一只蚊子也没有。
就在下面的村民惊愣之时,他们就看见在半空中的唐三虎两手摊开仍被钉在无形的十字架上而两脚却朝小花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乘人之危,我不该想让你做我的小老婆。”唐三虎的话音刚落,晴朗朗满天星斗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伴有声音从天而降:“愚昧而又愚顽的地球人,收获你的罪恶吧。”
接着,就是一声剧烈地惨叫……
三、愚昧汉穷凶极恶
唐三虎成了瞎子和聋子。
这使他更加坚定地认为小花是个会妖术的巫女。为了泄私愤,他准备动用最残酷地“无名神洞”村规来惩罚小花。而回水村的老支书马二爷却不同意,为此他和马二爷大吵了一架。吵罢,他在村里四处奔走动员村民签字盖血手印。
一时间,会水村里鸡飞狗跳墙,被唐三虎搅得乱成一锅粥……
将近中午时分,唐三虎终于征得了一半以上村民的同意,当他拿着这张按了鲜红红血手印的联名信后,他又火速派人去请大队刁支书。但凡有哪个村动用村规这种事,只要有一半村民同意责任由他们自负,大队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大队刁支书领者一班人来到会水村后,只是喝茶聊天,根本不去过问。办妥这一切后,眼瞎耳聋的唐三虎带人又来到小花家。
经历了昨夜那场风波后,小花明白唐三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不让兰英妈妈再难过伤心,小花央求好心的马二爷把兰英妈妈接到他家暂避风头,多多也劝小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小花说啥也不肯,她说:“今天就是高考的第一天了,只要我能与唐三虎周旋两天拖住他,不让他把我家的事说出去,我姐就能安心高考了。”
“无名神洞”是回水村西面小山坡上的一个大黑洞,它距长江大堤仅几步之遥,此洞无边无底,乡里曾动用几十架水泵几个月都未把此洞抽干,传说洞里生活着一个无名的神物。多少年来,“无名神洞”村规曾处死过许多罪大该死的人。
小花被推到了“无名神洞”前。
小山坡上挤满了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都被弄糊涂了,几乎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小花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吧,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出来的呀;要说小花不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吧,可兰英又怎么会瘫痪呢?短短这两三天发生的一系列希奇古怪地事又该怎么去解释呢?在村民各种各样地猜测和各式各样疑惑地目光中,小花身上绑着一块条石被沉进了“无名神洞”……
一入水,多多就从小花的裤袋里跳出来,多多用一层金光护住小花,并解开小花身上的绳子,和她一起慢慢下沉……水里虽然漆黑一片,可透过环绕在自己周围的那层金光小花能清楚地看清水里的一切。刚一沉入水底,小花就看见前面似乎有几处亮光,再靠近一些,小花看清楚了,那亮光有九处,忽明忽暗,总觉得很遥远又好象就在眼前。多多让小花呆在原地不动,他自己慢慢地朝亮光靠近……
走着走着,眼前那亮光突然不见了,多多感到不妙,猛地回头,就看见有一条二十几米长浑身是一节一节连接而成的奇特的动物站在自己身后,这条动物有九个脑袋,每个脑袋上只有一个眼睛且无手无足。
“啊——九眼星虫!”
多多惊叫一声,原来面前这条长相奇特的怪物竟是压在天堂下面炼狱里的动物,名叫“九眼星虫”。
此刻,九眼星虫已用一只眼睛里射出来的九彩亮光罩住了小花,小花就觉得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被九彩亮光牢牢控制住了。九眼星虫冲着多多尖笑道:“没想到吧,多多,我们在地球上又见面了。我刚到这没几天,就打败了地球上所有的水族,我要控制正个地球上的水族,让它们浑身长满毒素都乖乖地听我的话,从而达到我控制整个地球的目的。”
说到这,九眼星虫又增加一条眼光罩住小花,大嘴一张露出了满嘴发光闪亮的金牙:“没想到来到地球会那么耗费能源,我的能源将要用尽,快把你身上的细麻衣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的朋友!”
虽然知道九眼星虫是个非常凶狠的动物,能呼风唤雨遮天蔽日,但多多却有把握对付九眼星虫,中间那只眼是九眼星虫全身的枢纽……多多不慌不忙抬手假装去脱衣服,就在九眼星虫八条眼光都被吸引过来而中间那条眼光也正准备转过来的一刹那,多多突然身子跃起往前一冲,手中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刃不偏不倚地正刺进九眼星虫正中间的那只眼里……
九眼星虫的死尸被抛出水面,小花随后也跳出“无名神洞”。
此刻,围在“无名神洞”前的村民正准备散去,猛然间从洞里蹦出一个庞然大物,吓得他们都纷纷后退,等看清楚这是一条长着九只脑袋的动物时,村民们首先想到的这是一条“龙“,而小花一个弱女子居然能赤手空拳打死这样一只庞然大物,那她不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又是什么,更何况小花打死的又是一只保佑村民平安幸福的“龙”,再接下来村民想到的就是不能再让小花活在这个世上,否则,灾难厄运将会降临。
“烧死小花,烧死小花。”
经唐三虎这一喊,村民们几乎全都附和起来。
很快,一堆干柴准备好了,小花被绑在干柴中间的苦楝树上。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凄惨地哭声传了过来,就看见有两个妇女推着一辆木板车艰难地走上小山坡,板车上躺着瘫痪的兰英。
一会的工夫,板车就来到小花面前,兰英挣扎着从板车上翻滚下来,她连连哭着问:“草儿,这到底是为啥?这到底是为啥?”
看着妈妈这付悲惨地样子,小花真后悔自己当初没考虑后果就把接骨丹给用上了,以致于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还害得妈妈为自己操心受累。想到这,小花不忍再看下去,她抬起头,两眼含泪对围在面前的村民们说:“事到如今,我家的事情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在临死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求在场的每一位替我再保守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一天,不能让玉玲姐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情,让我姐安心参加完高考!”
哭声,浓烟,烈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沉重地画面……
半下午时分,围在小山坡上“无名神洞”前的村民们都陆续散开了。虽然亲眼看着小花被大火烧得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可唐三虎还是觉得自己胸中那口恶气还没出尽。于是,他又叫来几个人,分乘几辆摩托车朝县城的方向驶去。
在村头的一棵百年老榕树下。唐三虎他们几个刚到这,就看见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已在那里等者了,吓得他们几个像见了鬼似地纷纷跳下摩托车,想跑可一个也没有跑动,眼也直了,嘴也白了,腿也抖了,裤脚也湿了,就那么傻呆呆地站着。
小花来到他们跟前,平静地说:“你们不用怕,我不是鬼。”
接着,小花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并让多多从裤袋里跳出来。
为了证明小花所说属实,多多一招手,两片黑乎乎如心状样的东西“唿”地一下从唐三虎的眼前飞上云端,唐三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他看见自己的几个亲戚站在自己面前,那个被烧死的小花也站在面前,还有一个长相奇特的怪物,只听那个怪物说:“你们这些被黑心蒙住了眼睛的地球人,是多么地无知和愚昧啊,你们明明知道小花是为了她姐能安心参加高考,就抓住小花这个弱点一再逼她,要不是小花再三地拦阻为你们求情,我早就把你们这些人渣从地球上铲除掉。”
唐三虎虽然有口说不出话,可他心里却明白得很,他用两只手连连比划着,那意思是说:“你和小花是同党。”
多多能猜想得出唐三虎想说什么,他把手一伸,一道寒光直射向唐三虎,多多用电流刚把唐三虎的哑穴打通一半,突然头上的一个部位发出告急的呼叫,多多忙缩回手低头去处理;就在这当口,唐三虎认为有机会来了,向旁边那几个人一使眼色,他们一拥而上,把能量出现告急毫无反抗力地多多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唐三虎洋洋得意地看了看同样也被五花大绑的小花,抬脚使劲踢了一下多多,结结巴巴但又是恶狠狠地说:“跟我做对,看,我咋整, 你!”
于是,惊世骇俗地一幕在就长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里上演了,唐三虎要刀铡天堂小孩多多。
四、伤心人无奈离去
在回水村南面那块晒场上,几盏气死风灯高高地挂了起来,把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全村的男女老幼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附近的村民把整个晒场围得水泄不通。在晒场的正中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大铡刀竖起来了。
天堂小孩多多被几个壮汉抬着拦腰放在铡刀上,两个大汉握住刀把往下猛地一按,刀光闪过之后,大铡刀“嗖”地一声呼啸着飞起把一棵阻挡了其飞行路线的大槐树齐刷刷地斩断后刀片深深地插进泥土里,而多多却像睡着了似地躺在铡刀的木桩上,身上的细麻衣洁白如初。
气急败坏地唐三虎又指挥着人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在晒场的正中间,满满一大锅油被煮沸并燃烧了起来。此时的唐三虎虽然结结巴巴,但喝来唤去俨然是村中没人敢惹的老大,他指挥着人把多多抬到油锅前,村民们有的开始叫起来:“烧死怪物,烧死怪物!”有不少小孩拍着巴掌跳着脚尖叫:“噢,烧怪物了,噢,烧怪物了。”在叫声中,多多被扔进了油锅……
就在多多被扔进油锅的一刹那,油锅一眨眼间就不见了,滚烫烫燃烧着的油没了阻挡“哗”地一下四溢到地面上,地面上刹时成了火的海洋并迅速向四周蔓延,村民们被吓得都纷纷往后退,幸好是在空旷的晒场上,“油火”没得到蔓延,村民们这才想起那个“怪物”,于是都踮着脚尖透过仍燃烧着的火苗往中间张望,只见多多躺在地上,身上还是干净如初,他的四周方圆一米之内一点火星也没有。
这一下,更把唐三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他忙让人找来铁锹用土把火苗压下去,又让人牵来八头大水牛,用几根粗粗的牛套把多多套起来,绳子的这头分别系在八头大水牛的脖子上,八头水牛分别朝八个不同的方向。
唐三虎手里举着火把刚要去点牛尾巴上的毛,耳旁听到小花的哭喊声,他斜眼看了一下被绑在树上的小花,他眼珠一转,又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只见他来到小花面前,把手中的火把往前一递,恶狠狠地说:“小花,现在有两条路任你挑。第一条路,我马上派人去县里,把你家的事说出去;第二条路,你亲自动手把怪物撕成八半,为我出气,为民初害。”
此时的小花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面对唐三虎狠毒的目光,小花似乎一下子懂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又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不哭了不喊了腰板也挺了起来,她一把推开唐三虎伸到自己面前的火把,轻声但却是一字一顿地说:“姓唐的,你放了我的朋友,我答应你当初的要求。”
唐三虎听了一楞,直到小花又说了一遍,他这才相信了:“好,好,你答应做我的小老婆了?我马上放了你的朋友,今天晚上就举行婚礼。”
“不行,婚礼必须在明天晚上,等我姐顺利参加完高考。”
唐三虎表面上答应小花放了多多,可等几个快嘴媒婆把小花连哄带拉地带离晒场后,唐三虎咬牙切齿地亲手用火把点着了牛尾巴,八只受了惊吓的大水牛狂奔向八个不同的方向……等多多的身体被拉扯着延伸有三十几米宽时,突然金光四射,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旋转着的飞碟显现了,多多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旋力一下子吸进飞碟里去了,飞碟旋转着像颗大流星般飞向茫茫夜空,而那八只狂奔着的大水牛随着多多的消失猛地一下子变成了八只狂奔着的大火牛……
天亮了。在县城宽敞的教室里,玉玲正安心地做着考题。而此刻在回水村唐三虎的家里,小花正任由几个喜婆为自己梳妆打扮着,唐三虎的家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喜”字,院外也搭起了一个大棚,里面杀猪宰羊一幅操办喜宴的热闹场面;几台宽大的彩电屏幕里,正播放着昨天夜里录下的情景:在一间铺有红地毯的豪华房间里,一根红线拴着唐三虎和小花,先拜天,后拜地,再喝交杯酒……
半下午时分。小花被送回兰英家,再从兰英家里被迎娶出来。迎亲的队伍一路上锣鼓声声鞭炮齐鸣,而在队伍后面有八个人抬着的大彩电里正连续不断地放着“拜天地”的录像。
当迎亲的队伍路过老支书家门口时,瘫在床上的兰英透过窗户往外张望,电视里那一幕幕把她的心刺得都淌出了血,耳旁传来的嘲笑尖骂声仿佛都是冲着自己而来,她也骂小花,如果当初自己不收留小花,也许自己就不回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兰英越想越气,她颤巍巍地从床底下摸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1605农药……
婚礼开始了。从早晨到现在连半个字也没说的小花眼巴巴地望着太阳终于快要落山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姐姐肯定考完试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就在主持人宣布婚礼正式开始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小花乘周围的人不防备,猛地冲出人群,急跑几步,一头扎进水井里……
等小花被救上来后,通过按压控水等土方法总算醒了过来,恼羞成怒的唐三虎大叫道:“就算是死人,也要拜堂!”,就这样,几个喜婆半抬半架着混身湿漉漉软绵绵连腰也直不起来的小花来到了红地毯上。
“一拜天地”
婚礼刚要进行,就看见一辆手扶拖拉机跑了过来,车上有人尖叫道:“不好了,兰英喝农药了。”
只这一嗓子,就把闹哄哄的婚礼现场给震住了,人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刚才还像小绵羊般任人宰割的小花随着这声喊,犹如被打了一针强心机,她拼命地推开两边的人,“妈妈,妈妈…”她披头散发哭着喊着像疯了般跑到手扶拖拉机跟前,看见妈妈口吐白沫痛苦地躺在车厢里,“妈妈,都是花儿害了你啊!”小花痛哭流涕地喊着,就要往车上跳,却被追过来的唐三虎一把抓住了:“你想去哪?”小花向唐三虎哀求道“求求你让我陪妈妈去医院吧!”
“绝对不行!”唐三虎用力把小花往后一拽,手扶拖拉机冒着黑烟开跑了。
面目狰狞的唐三虎唐三虎对小花说:“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现在想反悔,简直是在做梦!”
小花眼巴巴地看着车子转过一个弯就不见了,她慢慢回转身,看见唐三虎面目狰狞的就跟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般嘴巴一张一张仍在说着什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小花抬手就是一巴掌,随着“啪”清脆地一声响,不但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唐三虎更是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软弱可欺的小花敢动手打自己,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还没等唐三虎回过神来,小花麻利地脱下身上的红色新嫁衣,用力往唐三虎脸上一摔,转身一头撞在路旁的水泥电线杆上……
等在场的人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小花头上沽沽地往外冒着血已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敢耍我!”此时的唐三虎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咆哮着用脚去踢小花“起来,起来”,他连踢了几下,见小花还没有起来,丧心病狂地去撕扯小花的衣服,他边撕扯还边像狼一样地嚎叫:“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作一回我的女人!”
衣服横飞,小花上身只剩下红红的肚兜,而下身只剩三角短裤,小花使出浑身的力气与唐三虎撕打着……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间变得如血一样残红残红,紧接着,金光四射,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旋转着的飞碟出现在打闹现场的上空,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刹那间发生的场面震住了,等惊醒过来的他们仔细看时,发现眼前这个奇怪的飞行物和昨天夜里出现的一模一样,他们就看见这奇怪的飞行物的一侧缓缓地开了一扇门,一件缀满珍珠玛瑙的多彩衣裳飘飘而下,一直飘落到小花身上;紧接着,他们又看见昨天被大水牛拉的那个怪物从里面跳了出来。
原来,天堂小孩多多去又复返。多多身子刚一落地,两个起跳就来到唐三虎的面前,他指着唐三虎愤愤地说:“文明发达的地球不应有如此肮脏愚昧地生命存在。”
说罢,多多把手一招,从村西面小山坡上飞起一块巨石呼啸着直砸向唐三虎……
多多的出现,使流血过多几乎处与昏迷状态的小花一下子恢复了好多,她支撑着摇摇晃晃站起,刚要和多多说话,就看见有一块巨石向唐三虎飞来,她也来及多想,赶忙冲上前挡在唐三虎的前面。这太突然了,就连多多也没有想到,眼看巨石就快要落下来了,多多急忙往回一缩手,巨石在离小花头顶五六米高的空中站住了,巨石挟带着强劲的风力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地往后倒退几步。
“小花,快闪开,我要为地球除害。”
“不,我天堂的好朋友,请你不要伤害地球人。”
见小花说什么也不躲开,无奈中的多多把脚一跺,回缩着的手猛地伸出,巨石改变方向呼啸着砸进“无名神洞”,溅起的水柱直冲向云霄。……
多多跳上飞碟,随即有声音传到地面上:“地球的朋友,我们很失望,以后不会再光临你们地球。”
话音未落,飞碟围着回水村先缓缓转了三圈;然后,飞碟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飞碟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五、待明天奋发图强
当风言风语传到玉玲的耳朵里后,她都置之一笑根本就不相信。可不信归不信,那些风言风语越传越神,最后,玉玲怀着半信半疑地心理来到乡卫生所,当看到被抢救过来的妈妈那付悲惨的样子时,她简直就快要被气疯了,她把满腔地怒气都发泄到小花头上,她要当面打小花几个耳光,并质问:“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可当玉玲满腔怒气地回到家后,屋里没看见小花,只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她抓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玉玲姐,请饶恕小妹的无能,我没能照顾好妈妈,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我走后,希望你好好读书,代我好好照顾妈妈,花儿不孝,来生在做妈妈的好女儿!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读书就有罪吗?
玉玲冲出家门,找遍了村里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小花的影子,却在村头碰到已疯了的唐三虎,吐沫口水直流,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天堂小孩快显灵,救我脱离这大罪坑……”
一个月后。玉玲被省里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手里捧着鲜红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玉玲发誓一定要把小花找到。找遍了所在县后,玉玲又向临县去找。当玉玲向一群讨饭的乞丐打听时,他们都说没听说过“小花”这个名字,倒有一个叫“花小”的很像你要找的人。
在一所学校旁的破旧草棚里,地上铺着草席,草席上蜷缩着一个使五六岁短发女孩。还没等站在草棚门口的玉玲开口,蜷缩在地上的短发女孩像有感应似地慢慢坐起并转回头,玉玲看清了,这正是自己要找的小花,自己那个毫无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好妹妹,此时的小花已骨瘦如柴病得奄奄一息了。
“花儿……”
“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
“花儿,我可怜的好妹妹!”
“姐,我好想读书!”
泪水流成河,姐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小花飘飘悠悠来到了天堂。
这里到处是一座座高耸威武的城楼,绵延无限长的院墙是用碧玉砌成的,门是用闪闪发光的珍珠装扮的,街道是黄金铺地;一条条清澈透底的小河环绕着城楼,河边鲜花盛开,各式各样的果树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小花刚伸手去摘果子,一个天堂小孩从城楼里飘了出来,眨眼间就到了小花跟前,只见这个天堂小孩身穿一身洁白的细麻衣,身高不足一尺,长着圆圆的脑袋,脑袋上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
吓得小花一缩手,不由地惊叫一声,从床上翻落下来,却原来是场梦。
小花是长江边上回水镇回水村的孤儿,她十六岁那年被村里的好心人兰英收养了,辍学了几年后的小花终于有幸再次走进小学五年级的大门。可谁知好景不长,就在前两天,兰英在外面打工的丈夫回来了,丢下一个离婚协议书后摔手而去,兰英被气的旧病复发摔到在地引起下肢瘫痪,小花再次失学了。刚才那个梦,使小花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作出这么奇怪的梦来。
更让小花不可思议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都做着同样的梦。
屋漏偏遇连阴雨,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兰英在县里读高中的女儿玉玲托人带回口信,为了买几本高考必须的教材,希望家里能寄两百块钱来。小花知道家里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她更不忍心把这件事告诉身心都处在崩溃边缘的兰英妈妈,可如果不尽快给玉玲姐寄钱过去,万一她回来知道了家里的一切,那肯定会耽误她的学习,甚至玉玲姐会因此而辍学。
“说啥也不能让玉玲姐知道家里的一切,让玉玲姐安心高考,考上大学。”
小花心里喃喃地说着,快步走出屋。屋外,轻轻的风吹着,暖洋洋的太阳照着。此时的小花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挣钱给玉玲姐买教材。就在这时,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吆喝着从那边走了过来:“……收头发……”“头发?!”随着收破烂老头的叫卖声,小花不由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
把辫子换成了钱,看着自己手中皱巴巴的几十元钱,小花不由地嚎啕大哭起来。哭罢,小花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朝村后面的“唐家渔池”走去……
小花在“唐家渔池”上打了两天工,可“唐家渔池”的老板唐三虎就是不给小花工钱,非要小花给他儿子补课,补一次课给三十元钱。唐三虎个子不高,眼睛不大,但却是个富得流油且精明透顶的人物。有于他和水泥大队的刁支书是亲戚,所以他有持无恐,常常做出一些胡搅蛮缠的事来。所以村里人背地里都叫他“唐三霸”。
对这突然而来的挣钱机会,小花想了很多,她想起了病倒在床上的妈妈,想起了刻苦攻读的姐姐……最后,小花把牙一咬:不管怎样,先把钱挣到手,赶快给玉玲姐寄去买教材,寄晚了,玉玲姐回来知道了家里的事,那就糟了。想到这,小花抬起头,说:“好,我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就把钱汇了出去,还给玉玲写了一封短信:
玉玲姐,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后,咱妈第二天就让我给你寄去一百块钱,听说你学习很紧张,咱妈提醒你千万要注意身体 咱家里一切都好,咱妈叫你不要挂念家里,安心复习,高考争取考个好成绩。
当天晚上,小花就去了唐三虎家,可他儿子根本不想学习,小花被气得跑了出来。第二天小花没去,谁知第三天,唐三虎却找上门来。小花刚要关门,可晚了,唐三虎已跨步进了屋,一见兰英瘫在床上的情形,他不由地瞪圆了两眼,想想这两天小花到自己渔池上打工挣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兰英的女儿玉玲回来呢?唐三虎知道小花是个聪明但个性要强的丫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没让玉玲知道,她肯定是怕影响玉玲的学习,所以根本就没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哈哈,对,我就以此来要挟,不怕小花你这个倔丫头不乖乖听我的话任有我摆布。想到这,一个罪恶的念头就冒了出来,他也顾不上和兰英说话了,看见小花提着水桶出门了,他赶忙追了出去。
在井台边。小花刚把水桶放下,唐三虎就跟了过来,他嬉皮笑脸地问:“小花呀,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咋一点也不知道呀?”
也难怪唐三虎会这么问,自打家里出事以来,小花把这件事瞒得紧紧的,对谁也没透露过一个字。见小花不理自己,唐三虎又往前凑了凑,小花虽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但个头已长得跟大人差不多高了,水灵灵很是让人喜爱。唐三虎两眼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小花微隆的胸脯,脸上却是一付关心的样子,又问:“你妈病了,你姐在县里读书,她总有时间回来看看吧?”见小花依然是一付不理不睬的样子,唐三虎毫不介意,又不坏好意地瞄了瞄小花微隆的胸脯,接着往下说:“要是你照顾你妈没时间去,我倒可以帮你传个话,我现在就去。”
小花一听就急了,脱口说道:“我姐学习紧张,没时间回来。”
唐三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心里在笑,嘴上却说:“学习再紧张也不行,总不能眼看着妈病在床上,她作闺 女 的不闻不问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现在就去喊她回来。”说完,唐三虎假装挪动脚步,一付抬腿走人的样子。
这回小花可真急了,她赶忙急走几步挡在唐三虎的前面,大声说:“不许你把我家的事告诉玉玲姐”
唐三虎一点也没坚持地就把扬着的脚缩了回来,他嘻皮笑脸地说:“小花,我刚离了婚,要想让我不把你家的事说出去,除非你做我的小老婆。”
二、神奇物小孩复活
距离回水村几十里的红山村上有个百岁老人,传说他收藏着一件神奇地“接骨丹”,这种“接骨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小花听说后来到了百岁老人的家。一开始,老人根本不理会小草,小花哭着在老人门前跪了一天,老人终于被感动了,递给小花一小瓶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并对小花说:
“接骨丹必须混合从两心之间流出的鲜血才有效,只有善良纯正的血混合接骨丹才会有奇效。否则,一点作用也没有。更何况,银针扎心,危险极大,后果自负。”
七月的晚风也是热乎乎的。当小花回到回水村时,天已经黑了。小花猛然间想起今天唐三虎让自己到他家去,万般无奈下,小花走走停停,一步一挪地朝唐三虎家走去。
在路过一个水塘时,小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蹲下身,抓过一把泥土就捏起来,捏啊捏啊,不一会就捏了一个在梦中遇到的那个天堂小孩的模样,看着手中的这个天堂小孩,小花满腹的委屈似乎都要向其诉说,可话还未出口,眼泪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一滴。两滴,全落在天堂小孩的身上,想起百岁老人的话,小花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解开上衣纽扣把银针刺向胸口,殷红红的鲜血滴进小瓶里并伴有闪光光的泪花儿……小花把接骨丹倒在天堂小孩的身上……令人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了,随着鲜血眼泪及接骨丹的混合体沾在天堂小孩身上没多久,天堂小孩身上发生了变化,先是暗红,然后通体发出眩目地光芒,到最后,一道金光射向夜空,天堂小孩竟然复活了。
小花被眼前这一切惊住了。以为还是在梦中,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一个和自己梦中遇到的一模一样的天堂小孩。还没等小花完全回过神来,天堂小孩开口说话了,声音沉重而带有回音:“我是天堂小孩多多。我知道你叫小花,能和你相识,这是你我的缘分也是前世的安排。小花,我能为你做什么?”
一听这话,小花不禁酸从心来,她想多多哭诉了一切。
多多听罢,沉重的声音愤愤地说:“我现在就让这个愚昧的地球人消失。”小花能听出多多话里的意思,她赶忙说:“多多,你千万别杀唐三虎,在我们地球上,杀人是要偿命的。”“杀坏人也不行吗?“不行”“你们地球人真麻烦。小花,不论怎样,我都会帮助你的。”“既然你想帮我,切记一定不要伤害我们地球人。而且也不能让地球人看到你的样子,那样他们会把你当成怪物对你不利的。”……
当小花守约来到唐三虎的家时,唐三虎兴奋地两眼放绿光,眼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娇嫩欲滴的鲜花就要成为自己手中的玩物了,唐三虎猴急般地赶忙去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虽然有多多在暗中保护自己,可小花还是吓得浑身直哆嗦,她胆怯怯地站在门口,根本没敢抬头更没敢进屋。唐三虎饿狼扑食般就去抱小花,可离小花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唐三虎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了,而且还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慢慢离开了地面,正个身子悬浮在了屋子半空中。……
光着身子只穿着短裤叉的唐三虎居高临下看见小花扭身走开了,他又看见自家屋里的电灯泡开始在屋里的半空中旋转起来,随后自己跟在电灯泡的后面也旋转起来,吓得唐三虎呲牙咧嘴地怪叫;听到叫声,最先赶过来的是他家喂的一条大黑狼狗,这条狗刚一进屋,就一跃跳起,也是身子半悬空中朝唐三虎追去,电灯泡、唐三虎、狼狗这在屋子半空中互相追逐的三者之间始终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谁也碰不上谁。
唐三虎家这一折腾,立刻就把刚睡下的村民全给吵醒了,村民们都不明白村里的首富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都跑过来看热闹……
这边的唐三虎家热闹非凡,而在村北面一处树林里,小花和多多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像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地促膝而谈。小花说:“我梦见过天堂,天堂真是太漂亮了!如果我们的地球能像天堂一样,该有多好啊!”多多说:“由于特殊原因,我须白天休息,晚上再出来。我会缩小成十几厘米高藏身于你的裤袋里。”“多多,请你还是放了唐三虎吧。”“可他想害你呀?”“算了吧,再闹下去,会出人命的。”
多多把手一抬,唐三虎“轰隆”一声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疼得他杀猪般地嚎叫,而那只大黑狼狗仍一副“不咬上死不休”地架势边呲牙咧嘴地叫着边死命地追着前面那只没线的电灯泡……
天亮了,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小花早早起床,伺候妈妈吃过早饭后,小花拿出五年级的课本,把书抱在胸前闭上眼为姐姐祈求能顺利,就在这时,唐三虎领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赶来了。
一个没爹没娘的黄毛丫头竟让自己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简直无法无天了。恼羞成怒的唐三虎一步跳到小花面前,恶狠狠地说:“小花,你……”此时的小花正背对着唐三虎,唐三虎一眼就看见小花脑后那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他不相信自己眼睛似地连连眨巴眨巴眼,“小花,你的头发?”
听唐三虎这么一说,小花把手一抬,这一摸更使小花吃惊不小,但随即她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并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藏在裤袋里的多多。
楞了片刻后,唐三虎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地对村民门说:“大家看清楚了,小花的头发剪掉卖了钱,怎么可能还好好地在她头上呢?她肯定是个会巫术的妖女!大家说,村里出现了会巫术的妖女,该怎么处置?”在场的村民们也全都纳闷了,小花剪发卖钱一事,是村民们亲眼目睹的,怎么可能一夜间长出来呢?这件事简直太玄乎了。一时间,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没说话。
“小花是巫女,按村规处置。”
唐三虎尖叫一声,和他的几个叔伯舅侄一起动手,不由分说拖起小花就朝村南面走去。
在回水村南面一块宽阔的晒场上。小花两手摊开被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面被炙晒的火辣辣地烫。天暗下来后,成群的花脚蚊子嗡叫着扑天盖地,小花正在接受“日煎夜熬”村规的惩罚……
此时,多多恢复了体力,他刚要出来,小花有气无力的声音把他叫住了:“多多,下面有村民,千万别出来吓着他们。”多多透过衣服的缝隙往下一看,只见地面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一酒桌旁,唐三虎和十几个村民正狂喝烂饮着,而小花却被绑在半空中的十字架上。
多多一看就明白了,他两只大眼睛里寒光一闪,叮在小花身上的蚊子全飞走了,多多又把手一伸一缩,正在吃喝高兴中的唐三虎腾云架雾般地一下子飞了起来,半空中虽然没有十字架,可他却双手摊开并排被定在离小花两三米的空中,成群的蚊子嗡叫着全叮在他身上,这次不光有蚊子,还有成群的苍蝇、蚂蚱、夜蛾全朝他扑来,而小花身上却连一只蚊子也没有。
就在下面的村民惊愣之时,他们就看见在半空中的唐三虎两手摊开仍被钉在无形的十字架上而两脚却朝小花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乘人之危,我不该想让你做我的小老婆。”唐三虎的话音刚落,晴朗朗满天星斗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伴有声音从天而降:“愚昧而又愚顽的地球人,收获你的罪恶吧。”
接着,就是一声剧烈地惨叫……
三、愚昧汉穷凶极恶
唐三虎成了瞎子和聋子。
这使他更加坚定地认为小花是个会妖术的巫女。为了泄私愤,他准备动用最残酷地“无名神洞”村规来惩罚小花。而回水村的老支书马二爷却不同意,为此他和马二爷大吵了一架。吵罢,他在村里四处奔走动员村民签字盖血手印。
一时间,会水村里鸡飞狗跳墙,被唐三虎搅得乱成一锅粥……
将近中午时分,唐三虎终于征得了一半以上村民的同意,当他拿着这张按了鲜红红血手印的联名信后,他又火速派人去请大队刁支书。但凡有哪个村动用村规这种事,只要有一半村民同意责任由他们自负,大队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大队刁支书领者一班人来到会水村后,只是喝茶聊天,根本不去过问。办妥这一切后,眼瞎耳聋的唐三虎带人又来到小花家。
经历了昨夜那场风波后,小花明白唐三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不让兰英妈妈再难过伤心,小花央求好心的马二爷把兰英妈妈接到他家暂避风头,多多也劝小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小花说啥也不肯,她说:“今天就是高考的第一天了,只要我能与唐三虎周旋两天拖住他,不让他把我家的事说出去,我姐就能安心高考了。”
“无名神洞”是回水村西面小山坡上的一个大黑洞,它距长江大堤仅几步之遥,此洞无边无底,乡里曾动用几十架水泵几个月都未把此洞抽干,传说洞里生活着一个无名的神物。多少年来,“无名神洞”村规曾处死过许多罪大该死的人。
小花被推到了“无名神洞”前。
小山坡上挤满了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都被弄糊涂了,几乎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小花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吧,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出来的呀;要说小花不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吧,可兰英又怎么会瘫痪呢?短短这两三天发生的一系列希奇古怪地事又该怎么去解释呢?在村民各种各样地猜测和各式各样疑惑地目光中,小花身上绑着一块条石被沉进了“无名神洞”……
一入水,多多就从小花的裤袋里跳出来,多多用一层金光护住小花,并解开小花身上的绳子,和她一起慢慢下沉……水里虽然漆黑一片,可透过环绕在自己周围的那层金光小花能清楚地看清水里的一切。刚一沉入水底,小花就看见前面似乎有几处亮光,再靠近一些,小花看清楚了,那亮光有九处,忽明忽暗,总觉得很遥远又好象就在眼前。多多让小花呆在原地不动,他自己慢慢地朝亮光靠近……
走着走着,眼前那亮光突然不见了,多多感到不妙,猛地回头,就看见有一条二十几米长浑身是一节一节连接而成的奇特的动物站在自己身后,这条动物有九个脑袋,每个脑袋上只有一个眼睛且无手无足。
“啊——九眼星虫!”
多多惊叫一声,原来面前这条长相奇特的怪物竟是压在天堂下面炼狱里的动物,名叫“九眼星虫”。
此刻,九眼星虫已用一只眼睛里射出来的九彩亮光罩住了小花,小花就觉得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被九彩亮光牢牢控制住了。九眼星虫冲着多多尖笑道:“没想到吧,多多,我们在地球上又见面了。我刚到这没几天,就打败了地球上所有的水族,我要控制正个地球上的水族,让它们浑身长满毒素都乖乖地听我的话,从而达到我控制整个地球的目的。”
说到这,九眼星虫又增加一条眼光罩住小花,大嘴一张露出了满嘴发光闪亮的金牙:“没想到来到地球会那么耗费能源,我的能源将要用尽,快把你身上的细麻衣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的朋友!”
虽然知道九眼星虫是个非常凶狠的动物,能呼风唤雨遮天蔽日,但多多却有把握对付九眼星虫,中间那只眼是九眼星虫全身的枢纽……多多不慌不忙抬手假装去脱衣服,就在九眼星虫八条眼光都被吸引过来而中间那条眼光也正准备转过来的一刹那,多多突然身子跃起往前一冲,手中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刃不偏不倚地正刺进九眼星虫正中间的那只眼里……
九眼星虫的死尸被抛出水面,小花随后也跳出“无名神洞”。
此刻,围在“无名神洞”前的村民正准备散去,猛然间从洞里蹦出一个庞然大物,吓得他们都纷纷后退,等看清楚这是一条长着九只脑袋的动物时,村民们首先想到的这是一条“龙“,而小花一个弱女子居然能赤手空拳打死这样一只庞然大物,那她不是个会妖术的巫女又是什么,更何况小花打死的又是一只保佑村民平安幸福的“龙”,再接下来村民想到的就是不能再让小花活在这个世上,否则,灾难厄运将会降临。
“烧死小花,烧死小花。”
经唐三虎这一喊,村民们几乎全都附和起来。
很快,一堆干柴准备好了,小花被绑在干柴中间的苦楝树上。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凄惨地哭声传了过来,就看见有两个妇女推着一辆木板车艰难地走上小山坡,板车上躺着瘫痪的兰英。
一会的工夫,板车就来到小花面前,兰英挣扎着从板车上翻滚下来,她连连哭着问:“草儿,这到底是为啥?这到底是为啥?”
看着妈妈这付悲惨地样子,小花真后悔自己当初没考虑后果就把接骨丹给用上了,以致于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还害得妈妈为自己操心受累。想到这,小花不忍再看下去,她抬起头,两眼含泪对围在面前的村民们说:“事到如今,我家的事情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在临死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求在场的每一位替我再保守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一天,不能让玉玲姐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情,让我姐安心参加完高考!”
哭声,浓烟,烈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沉重地画面……
半下午时分,围在小山坡上“无名神洞”前的村民们都陆续散开了。虽然亲眼看着小花被大火烧得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可唐三虎还是觉得自己胸中那口恶气还没出尽。于是,他又叫来几个人,分乘几辆摩托车朝县城的方向驶去。
在村头的一棵百年老榕树下。唐三虎他们几个刚到这,就看见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已在那里等者了,吓得他们几个像见了鬼似地纷纷跳下摩托车,想跑可一个也没有跑动,眼也直了,嘴也白了,腿也抖了,裤脚也湿了,就那么傻呆呆地站着。
小花来到他们跟前,平静地说:“你们不用怕,我不是鬼。”
接着,小花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并让多多从裤袋里跳出来。
为了证明小花所说属实,多多一招手,两片黑乎乎如心状样的东西“唿”地一下从唐三虎的眼前飞上云端,唐三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他看见自己的几个亲戚站在自己面前,那个被烧死的小花也站在面前,还有一个长相奇特的怪物,只听那个怪物说:“你们这些被黑心蒙住了眼睛的地球人,是多么地无知和愚昧啊,你们明明知道小花是为了她姐能安心参加高考,就抓住小花这个弱点一再逼她,要不是小花再三地拦阻为你们求情,我早就把你们这些人渣从地球上铲除掉。”
唐三虎虽然有口说不出话,可他心里却明白得很,他用两只手连连比划着,那意思是说:“你和小花是同党。”
多多能猜想得出唐三虎想说什么,他把手一伸,一道寒光直射向唐三虎,多多用电流刚把唐三虎的哑穴打通一半,突然头上的一个部位发出告急的呼叫,多多忙缩回手低头去处理;就在这当口,唐三虎认为有机会来了,向旁边那几个人一使眼色,他们一拥而上,把能量出现告急毫无反抗力地多多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唐三虎洋洋得意地看了看同样也被五花大绑的小花,抬脚使劲踢了一下多多,结结巴巴但又是恶狠狠地说:“跟我做对,看,我咋整, 你!”
于是,惊世骇俗地一幕在就长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里上演了,唐三虎要刀铡天堂小孩多多。
四、伤心人无奈离去
在回水村南面那块晒场上,几盏气死风灯高高地挂了起来,把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全村的男女老幼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附近的村民把整个晒场围得水泄不通。在晒场的正中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大铡刀竖起来了。
天堂小孩多多被几个壮汉抬着拦腰放在铡刀上,两个大汉握住刀把往下猛地一按,刀光闪过之后,大铡刀“嗖”地一声呼啸着飞起把一棵阻挡了其飞行路线的大槐树齐刷刷地斩断后刀片深深地插进泥土里,而多多却像睡着了似地躺在铡刀的木桩上,身上的细麻衣洁白如初。
气急败坏地唐三虎又指挥着人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在晒场的正中间,满满一大锅油被煮沸并燃烧了起来。此时的唐三虎虽然结结巴巴,但喝来唤去俨然是村中没人敢惹的老大,他指挥着人把多多抬到油锅前,村民们有的开始叫起来:“烧死怪物,烧死怪物!”有不少小孩拍着巴掌跳着脚尖叫:“噢,烧怪物了,噢,烧怪物了。”在叫声中,多多被扔进了油锅……
就在多多被扔进油锅的一刹那,油锅一眨眼间就不见了,滚烫烫燃烧着的油没了阻挡“哗”地一下四溢到地面上,地面上刹时成了火的海洋并迅速向四周蔓延,村民们被吓得都纷纷往后退,幸好是在空旷的晒场上,“油火”没得到蔓延,村民们这才想起那个“怪物”,于是都踮着脚尖透过仍燃烧着的火苗往中间张望,只见多多躺在地上,身上还是干净如初,他的四周方圆一米之内一点火星也没有。
这一下,更把唐三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他忙让人找来铁锹用土把火苗压下去,又让人牵来八头大水牛,用几根粗粗的牛套把多多套起来,绳子的这头分别系在八头大水牛的脖子上,八头水牛分别朝八个不同的方向。
唐三虎手里举着火把刚要去点牛尾巴上的毛,耳旁听到小花的哭喊声,他斜眼看了一下被绑在树上的小花,他眼珠一转,又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只见他来到小花面前,把手中的火把往前一递,恶狠狠地说:“小花,现在有两条路任你挑。第一条路,我马上派人去县里,把你家的事说出去;第二条路,你亲自动手把怪物撕成八半,为我出气,为民初害。”
此时的小花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面对唐三虎狠毒的目光,小花似乎一下子懂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又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不哭了不喊了腰板也挺了起来,她一把推开唐三虎伸到自己面前的火把,轻声但却是一字一顿地说:“姓唐的,你放了我的朋友,我答应你当初的要求。”
唐三虎听了一楞,直到小花又说了一遍,他这才相信了:“好,好,你答应做我的小老婆了?我马上放了你的朋友,今天晚上就举行婚礼。”
“不行,婚礼必须在明天晚上,等我姐顺利参加完高考。”
唐三虎表面上答应小花放了多多,可等几个快嘴媒婆把小花连哄带拉地带离晒场后,唐三虎咬牙切齿地亲手用火把点着了牛尾巴,八只受了惊吓的大水牛狂奔向八个不同的方向……等多多的身体被拉扯着延伸有三十几米宽时,突然金光四射,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旋转着的飞碟显现了,多多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旋力一下子吸进飞碟里去了,飞碟旋转着像颗大流星般飞向茫茫夜空,而那八只狂奔着的大水牛随着多多的消失猛地一下子变成了八只狂奔着的大火牛……
天亮了。在县城宽敞的教室里,玉玲正安心地做着考题。而此刻在回水村唐三虎的家里,小花正任由几个喜婆为自己梳妆打扮着,唐三虎的家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喜”字,院外也搭起了一个大棚,里面杀猪宰羊一幅操办喜宴的热闹场面;几台宽大的彩电屏幕里,正播放着昨天夜里录下的情景:在一间铺有红地毯的豪华房间里,一根红线拴着唐三虎和小花,先拜天,后拜地,再喝交杯酒……
半下午时分。小花被送回兰英家,再从兰英家里被迎娶出来。迎亲的队伍一路上锣鼓声声鞭炮齐鸣,而在队伍后面有八个人抬着的大彩电里正连续不断地放着“拜天地”的录像。
当迎亲的队伍路过老支书家门口时,瘫在床上的兰英透过窗户往外张望,电视里那一幕幕把她的心刺得都淌出了血,耳旁传来的嘲笑尖骂声仿佛都是冲着自己而来,她也骂小花,如果当初自己不收留小花,也许自己就不回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兰英越想越气,她颤巍巍地从床底下摸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1605农药……
婚礼开始了。从早晨到现在连半个字也没说的小花眼巴巴地望着太阳终于快要落山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姐姐肯定考完试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就在主持人宣布婚礼正式开始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小花乘周围的人不防备,猛地冲出人群,急跑几步,一头扎进水井里……
等小花被救上来后,通过按压控水等土方法总算醒了过来,恼羞成怒的唐三虎大叫道:“就算是死人,也要拜堂!”,就这样,几个喜婆半抬半架着混身湿漉漉软绵绵连腰也直不起来的小花来到了红地毯上。
“一拜天地”
婚礼刚要进行,就看见一辆手扶拖拉机跑了过来,车上有人尖叫道:“不好了,兰英喝农药了。”
只这一嗓子,就把闹哄哄的婚礼现场给震住了,人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刚才还像小绵羊般任人宰割的小花随着这声喊,犹如被打了一针强心机,她拼命地推开两边的人,“妈妈,妈妈…”她披头散发哭着喊着像疯了般跑到手扶拖拉机跟前,看见妈妈口吐白沫痛苦地躺在车厢里,“妈妈,都是花儿害了你啊!”小花痛哭流涕地喊着,就要往车上跳,却被追过来的唐三虎一把抓住了:“你想去哪?”小花向唐三虎哀求道“求求你让我陪妈妈去医院吧!”
“绝对不行!”唐三虎用力把小花往后一拽,手扶拖拉机冒着黑烟开跑了。
面目狰狞的唐三虎唐三虎对小花说:“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现在想反悔,简直是在做梦!”
小花眼巴巴地看着车子转过一个弯就不见了,她慢慢回转身,看见唐三虎面目狰狞的就跟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般嘴巴一张一张仍在说着什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小花抬手就是一巴掌,随着“啪”清脆地一声响,不但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唐三虎更是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软弱可欺的小花敢动手打自己,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还没等唐三虎回过神来,小花麻利地脱下身上的红色新嫁衣,用力往唐三虎脸上一摔,转身一头撞在路旁的水泥电线杆上……
等在场的人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小花头上沽沽地往外冒着血已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敢耍我!”此时的唐三虎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咆哮着用脚去踢小花“起来,起来”,他连踢了几下,见小花还没有起来,丧心病狂地去撕扯小花的衣服,他边撕扯还边像狼一样地嚎叫:“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作一回我的女人!”
衣服横飞,小花上身只剩下红红的肚兜,而下身只剩三角短裤,小花使出浑身的力气与唐三虎撕打着……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间变得如血一样残红残红,紧接着,金光四射,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旋转着的飞碟出现在打闹现场的上空,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刹那间发生的场面震住了,等惊醒过来的他们仔细看时,发现眼前这个奇怪的飞行物和昨天夜里出现的一模一样,他们就看见这奇怪的飞行物的一侧缓缓地开了一扇门,一件缀满珍珠玛瑙的多彩衣裳飘飘而下,一直飘落到小花身上;紧接着,他们又看见昨天被大水牛拉的那个怪物从里面跳了出来。
原来,天堂小孩多多去又复返。多多身子刚一落地,两个起跳就来到唐三虎的面前,他指着唐三虎愤愤地说:“文明发达的地球不应有如此肮脏愚昧地生命存在。”
说罢,多多把手一招,从村西面小山坡上飞起一块巨石呼啸着直砸向唐三虎……
多多的出现,使流血过多几乎处与昏迷状态的小花一下子恢复了好多,她支撑着摇摇晃晃站起,刚要和多多说话,就看见有一块巨石向唐三虎飞来,她也来及多想,赶忙冲上前挡在唐三虎的前面。这太突然了,就连多多也没有想到,眼看巨石就快要落下来了,多多急忙往回一缩手,巨石在离小花头顶五六米高的空中站住了,巨石挟带着强劲的风力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地往后倒退几步。
“小花,快闪开,我要为地球除害。”
“不,我天堂的好朋友,请你不要伤害地球人。”
见小花说什么也不躲开,无奈中的多多把脚一跺,回缩着的手猛地伸出,巨石改变方向呼啸着砸进“无名神洞”,溅起的水柱直冲向云霄。……
多多跳上飞碟,随即有声音传到地面上:“地球的朋友,我们很失望,以后不会再光临你们地球。”
话音未落,飞碟围着回水村先缓缓转了三圈;然后,飞碟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飞碟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五、待明天奋发图强
当风言风语传到玉玲的耳朵里后,她都置之一笑根本就不相信。可不信归不信,那些风言风语越传越神,最后,玉玲怀着半信半疑地心理来到乡卫生所,当看到被抢救过来的妈妈那付悲惨的样子时,她简直就快要被气疯了,她把满腔地怒气都发泄到小花头上,她要当面打小花几个耳光,并质问:“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可当玉玲满腔怒气地回到家后,屋里没看见小花,只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她抓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玉玲姐,请饶恕小妹的无能,我没能照顾好妈妈,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我走后,希望你好好读书,代我好好照顾妈妈,花儿不孝,来生在做妈妈的好女儿!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读书就有罪吗?
玉玲冲出家门,找遍了村里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小花的影子,却在村头碰到已疯了的唐三虎,吐沫口水直流,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天堂小孩快显灵,救我脱离这大罪坑……”
一个月后。玉玲被省里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手里捧着鲜红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玉玲发誓一定要把小花找到。找遍了所在县后,玉玲又向临县去找。当玉玲向一群讨饭的乞丐打听时,他们都说没听说过“小花”这个名字,倒有一个叫“花小”的很像你要找的人。
在一所学校旁的破旧草棚里,地上铺着草席,草席上蜷缩着一个使五六岁短发女孩。还没等站在草棚门口的玉玲开口,蜷缩在地上的短发女孩像有感应似地慢慢坐起并转回头,玉玲看清了,这正是自己要找的小花,自己那个毫无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好妹妹,此时的小花已骨瘦如柴病得奄奄一息了。
“花儿……”
“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
“花儿,我可怜的好妹妹!”
“姐,我好想读书!”
泪水流成河,姐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